2010年9月17日 星期五 边田 边田市火车站市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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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音步”的速度，方欣楠很快便赶到了边田市的火车站，和南京那样错综复杂的钢筋水泥丛林不同，边田的楼房大都十分低矮和平整，这也意味着她能够在没有任何障碍物的情况下，在房顶上飞速穿行，就像一名真正的代行者那样。

——那个三井美步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在十分钟之前，那个灵魂奥术师居然打电话给方欣楠，说是什么突然想要离开北海道；自己好不容易在日本交到个朋友，不用每天都得假惺惺的面对德川信义那个脑子里好像少根筋的家伙，要不是现在母亲还在方德鑫手里，她早就想溜之大吉去东京找赚钱的路子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下方欣楠总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她原本计划现在北海道陪着德川信义这个二世祖过几天，摸清楚华北组的状况和局势，然后再通过三井美步去了解日本奥术师的现状，从而判断出什么样的赚钱方式最适合自己这样的奥术师。

倒不是因为方欣楠对灵魂奥术师有什么歧视，而是她很不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因此在这些计划之外的情况发生时，她就必须得想办法去阻止。无论是在南京忽然收到母亲的来信导致她和张雨绮分开，亦或者是莫名其妙丢掉工作，即便她本来对盘古议会的异端审判局也从来不抱有什么好感，可那毕竟也是收入来源之一……而现在，这个三井美步居然也要“逃脱计划之外”，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可转念一想，一个人想要做什么不是凭其个人意志决定的么？方欣楠总不可能用绳子把对方绑起来捆在椅子上玩什么奇怪的游戏，或者用那些床说中可以控制人心理的奥术迫使其留下，思来想去，只能试试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了。在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已经冲进了火车站，开始到处搜寻美步的身影。

“嗨——方欣楠，我在这儿。”

三井美步就坐在这处车站尽头的长椅上。方欣楠自从踏上日本的土地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对家乡的变化抱有过什么期待，可这里完完全全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边田的火车站特别小，与其说是火车站……倒不如说是个公交车站，车站的值班人员只有一人，还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或许是这辈子见过的奇闻异事多了，他对方欣楠“咻”的一下从楼顶飞下来根本见怪不怪，仍旧自顾自的看着报纸；车站到处都是杂草和因年久失修掉到地上的墙皮，在方欣楠的印象中，这个车站原来是有个小卖部的，但那个小卖部早就关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用于堆放建筑材料的储物间——那些铁路局的白痴们，估计是没钱请施工队，就让那些材料就这么烂在这里了。

这一点也不奇怪，都说日本是一个发达国家，可在方欣楠看来，所谓的发达只有东京、大阪和名古屋为核心的三大都市圈罢了，北海道无论是在千禧年之前还是之后，都像是是个“被排除在外”的地方，只要从这里的铁路就能看出来——北海道的基础设施和其他地方相差的不是一丁半点，这里的铁路线，是日本少数没有实现电气化的线路，想要从北海道到本州，只有乘坐眼前的这条室兰本线，途经津轻海峡，才能从一个前现代社会步入现代社会……这也是，三井美步想要离开这里的唯一路线。

看到方欣楠出现后，美步赶忙起身打招呼；这家伙的精气神看起来比早上出门的时候好了不少，但黑眼圈再加上那消瘦的身形，远远看去还是一脸衰样，她的头发有些蓬松，应该是北海道的冷风导致的。

“怎么突然就想离开了呢？你在我家住下来连二十个小时都不到……”

方欣楠走上前，从对方手中接过那个装满了食材的购物袋和那张黑卡。嗯……该买的东西一样没少，根据小票上的价格看，花的钱比她预计的还要少，看来对方平常应该是个十分擅长节俭的人。

“因为……我……”

川崎美步看着露出疑惑表情的方欣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鬼天气，冷死了，方欣楠你还穿着裙子，你难道不冷么？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明知道从一开始就注定会消逝的关系……我为什么还会有一种奇怪的留念感呢？想清楚了川崎美步……你是个冷血动物，这种麻烦的关系还是尽早撇开的比较好。

下定决心后，她终于开口了。

“我……我要回老家去看看……我的……父母……”

——妈的川崎美步你怎么又说谎了，说自己是三井美步难道还不够么？

——罢了……这是为了生存下去所做的必要之恶。

“回去看父母？是家里面出什么事情了么？”

“嗯……出了点小事情……”

“话说回来之前也没问，你老家在哪里？”

“福岛县的浪江町，靠海，和边田差不多，是个不起眼的穷地方。”总算说了句实话……不对——我为什么要说实话啊？

“那我路过福岛的时候可以来找你吗？”

“嗯？来找我干嘛？”

“我的计划是去南方找工作，嗯……如果你愿意的话，路过的时候找你吃个饭什么的。”

“哈？黑道大小姐还要亲自去找工作赚钱么？”川崎美步觉得自己的耳朵坏掉了。

“我实话对你说吧……我对当个黑道大小姐完全不感兴趣，我回日本的目的就是试着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理想的生活，和黑道混在一起和我的计划相差甚远。”

真是个奇怪的人……川崎美步心想；放着好端端优渥的生活不过，非得自己去找麻烦。虽然日本的大环境是工作好找，毕竟日本极度缺人。但是，好工作不好找；日本职场奉行年雇佣终身制和功序列制，只要不捣乱一般企业不会赶你走，而且日企的工资和工作者在企业的工作年限相关，每年都在涨工资，你待的越久工资越高。正因如此，日本的职场霸凌现象十分普遍，没有职称的情况下前辈肯定工资比信任高，因为人家对会社奉献的时间长嘛……另外在会社里还要求年轻人尊重前辈和上司，要听他们的话，即使他们蠢得像猪。

这其实反应了日本社会的等级文化，只要他的阶层比你高，你就要服服帖帖的听话——这一点，川崎美步对此还是心知肚明的，毕竟自己在外头流浪的这五年可是吃过不少苦头，在奥能成瘾依赖症还没有这么严重的时候，川崎美步曾经试着广投简历，说明自己的奥术水平和愿意吃苦耐劳的决心。可到了那些企业后发现，脏活累活都是和她几乎一样的年轻人在做，拥有“资历”的前辈们则一天到晚都在混日子，川崎美步倒不是对年轻人多干抱有鄙夷，而是她觉得当一个人获得的报酬和她的劳动成果不相匹配的时候，这种工作是毫无意义的。

更别说川崎美步还是个灵魂奥术师，在那些企业发现川崎美步在自己的简历上造假后，所有应聘过她的企业无一例外的将她赶走并打上了黑名单，这也导致她成为了严格意义上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死灵奥术师、灵魂奥术师、使徒奥术师都是奥术师世界被歧视的典型案例，复杂的历史原因和主观带有的偏见等一系列的现象，让川崎美步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属于年轻人，尤其是在步入信息时代和泡沫经济的破灭后……

所以大伙都叫她这一代人“平成废宅”，且绝大多数人都不明白导致这样现象的原因是日本社会根本就没有留给年轻人多少机会，再加上泡沫经济后长达十年的社会动荡，导致年轻人早就失去了反抗的动力，与其在复杂的社会环境备受打击，还不如选择鸵鸟政策将自己的耳朵捂住来的实在。这种软性的反抗与自我放逐，变成了复古与面对现实不快乐日子的一种逃离或者解脱。

——灵魂奥术师……“鬼”会变得越来越多也是因为这样。

高高在上的食利者们在平常他人香甜血汗的时候，却谩骂川崎美步不够努力……

“我查了查今天的班车，JR线的最后一趟列车马上就要到了……所以，可能没有时间告别……”对对对，就是这样，方欣楠你赶快走，然后把我忘了吧，你和我这样的人不一样。川崎美步的想法很好，只可惜，有些麻绳不是那么容易被砍断的……比如要坐火车的话，就得掏钱买票，北海道的火车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只能使用现金付款，这也意味着她无法通过那些左手倒右手的网贷平台付款。

难道又得去扒火车么？算了吧，之前自己已经被冻了个半死，北海道的火车又慢，鬼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到福岛。

“能……借我点钱么？”她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这句话，“我……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妈呀川崎美步你在想什么啊？明明说好了会斩断这样的关系，可现在自己却不由自主的往那根麻烦的绳子上面靠……拜托了方欣楠，就当我刚刚没说过这句话好了……求求你也别借钱给我；就算借钱了，我也不打算还你……就这样——我是灵魂奥术师，一颗不稳定的定时炸弹，你没必要在我身上话太多的时间。

——以津真天……

怪鸟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脑海中回响。

——以津真天……

真是奇怪，每次当自己做出什么抉择的时候，那只黑暗中的鸟就会这样发出奇怪的叫声，虽然那家伙一次也没有干涉过美步的决策与想法，但听到那阵叫声还是不免会毛骨悚然；根据传说，以津真天是因为憎恨而出现的妖怪，难道说自己憎恨着什么东西么？既然憎恨着某种东西，那便能够得出待在方欣楠身边是不正确的结论，她无法预知这个怪物的想法，也不知道那怪物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发狂……自己就是个定时炸弹，至少得在爆炸前，找个没人的地方……

——哈，我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去憎恨什么东西呢？

川崎美步感觉自己的脑袋又开始不好使了，这种大量思考的模式让她的心中又产生了对奥能的渴求，方欣楠在她身前不像是个人，更像是快美味得不行的肥肉。以津真天……以津真天……为什么你总是不说话，为什么你只是在一旁看着？

“嗯……我是可以借你钱，但你要怎么还呢？”方欣楠杵着下巴做思索状。

对对，就这样，通过思考得出“我没办法联系上你从而可能导致借出去的钱打水漂”后，便会与我这样的人断绝关系——自己现在穷的要死，按照那些贷款公司的话来说，就是“没有偿还能力”的失信人员。

“有了，我把那部手机送你吧。”对方的话让美步大惊失色。“我现在用着这部新的手机了，触屏的，我还考虑怎么处理那个老手机呢，充电器的话，你如果急着走，你把地址发给我，回头我寄给你。”

“可是……”

“然后钱的话，我兜里有四万日元。”美步愣在了原地，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方欣楠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看着我干嘛？不是投影奥术弄出来的假钞，路上和那个德川信义去银行取的——华北组的钱，用了也无所谓。”

“不是，你怎么这么随便啊？”

“啊？我哪里随便了？”

川崎美步被气得差点吐血，在她愣神的这几秒，方欣楠已经跑到了售票口，买到了前往青森的火车票，如果美步要去福岛的话，可以在那里转乘真正的电气化火车。

“那个……无论如何，谢谢……”

他接过火车票，看着上面边田到青森的字眼，她开始后悔那天发神经谋划去东京迪士尼搞爆炸去了，人生就是这样，一堆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杂糅在一起，就会衍生出更多无意义的事情；她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缩在自己的铁笼子里当一只无害的老鼠，就像……那个在福岛的朋友一样。

——呜呜呜。

火车像个步履蹒跚的老头子缓缓进站了，这列火车只有三节车厢——三节车厢都显得多余了，因为站在站台朝里看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两三个人模样，穿着打扮看起来还像是游客……也是，除了游客，本地人根本就不会选择这种慢的要死的出行方式。

收到了方欣楠给予的手机和四张一万元面值的钞票后，美步把装满的购物袋还给她，看着钞票上福泽谕吉的半身像，美步不知为何冷笑了一下，希望这笔钱能给自己带来好运，能够做出一些改变，就像福泽谕吉本人那样，去改变一些什么……

“再见了，方欣楠，你是个好人……我觉得你，不应该和黑道这种东西靠的太近。”

后面那句话纯属多余，但那句话却是川崎美步的真心话，她没少和黑道打交道，也没少吸食过那些黑道奥术师的奥能，她不愿意相信一个黑道出生的人会做什么善事，至少在她的世界观里——可是这一次的经历，让她改变了一些看法，哪怕只是暂时的。

——以津真天，以津真天……

好了你别叫了，马上就可以和北海道说拜拜了。

于是，川崎美步坐上了火车，目送着这列1982年投产的列车沿着窄轨铁路缓缓消失在视野，方欣楠心里面五味杂陈——虽然故事的结局没有符合自己的预期，但在对待灵魂奥术师的问题上，她终于还是没有犯下之前的错误，只要明白这一点就足够了，一个想要离开的人硬去挽留会滋生出很多的麻烦。有句俗语叫做强扭的瓜不甜，用在这样的场景中最适合不过了。

嗨——

是德川信义的声音，回过头，那家伙气喘吁吁的站在长椅旁扶着墙深呼吸，像是刚刚和谁打了一架。

“我还以为你不会叫我‘楠’呢。”方欣楠调侃道。

“一个字比三个字的发音轻松多了，让我喘口气……”德川信义感觉像是丢了半条命，“你怎么跑这么快？”

“用‘音步’啊，我记得你好像提过你又在当奥术师协会的执行官吧，怎么不用音步跟上来？”

“因为我不会啊——”这倒是个合理的解释。

“啊？你这奥术师怎么当的？也太掉价了吧？”

“我已经被人说习惯了，多你一个也无所谓……”信义摆了摆手，终于喘匀了气；在刚刚赶到火车站的时候，他有意识看到了一个女孩走上了一辆火车，那个女孩有点像是他和下田寺在东京追捕的那个灵魂奥术师。“刚刚你送走的那个人，是谁？”

不对啊……那家伙应该在东京，怎么可能会跑来北海道这个鬼地方，八成是自己又看走眼了，真是太倒霉了，本以为回到北海道能够重新找到内心的平静，却未曾料的自己居然出幻觉了……

“哦，就之前住我家的那个朋友，三井美步。”

“她要去哪儿？”

“福岛？”

“她是灵魂奥术师吗？”

“德川信义你问题太多了！”不知道为什么，方欣楠突然用上了大舌音，这下把信义吓个不轻，眼前的这个女生就好像真的是个黑道大小姐，“我都那样甩你了你咋还跟着我？我实话实说吧！之前我说的那些话都是装出来的，我根本对你，还有那一场相亲没有任何兴趣！我来日本的目的是为了找到能幸福生活的方法，不是和你在这里搞过家家！什么‘处着看看’，根本就是骗人的鬼话！”

虽然明白自己说的是一些莫名其妙气话，但方欣楠还是忍不住，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憋了一肚子的火，这团火撒到了德川信义的头上；诚然，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将这一场闹剧进行下去，可自己又没有那种成年人特有的沉稳，所以还是按照她的老规矩来好了，那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然后再从那些细枝末节的事件碎片找到突破困境的办法。

“方欣楠——”

“好了，你现在就回去告诉你爹，还有德川家，就说我对联姻没有任何兴趣，然后我现在就去东京，赶在方德鑫那个疯子对母亲做一些可怕的事情之前，把她救出来。”

“不……我的意思是，对不起……但你总算对我说了真话。”不知道为什么，德川信义的脸上居然露出了释然的表情，现在一头雾水的人变成方欣楠了。“我其实……也对联姻什么的不感兴趣——哈，不知道为什么，在说出这句话后，我感觉自己好爽。”

“好爽？”

“对，就是好爽，这种简单的词语用来描述我此刻的心情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等会等会等会——你既然对联姻不感兴趣，那你为什么还要跑来北海道这里啊？”方欣楠挥舞着双手，用奇怪的肢体语言表达着自己的好奇。

“和你一样，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去这么做。”德川信义杵着下巴，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那个……方欣楠小姐，既然我们现在都把话给说开了，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建议，你有没有兴趣？”

“唉，无所谓——”

“我们可以……先假装在一起了，以此来达到欺骗家长的目的，等到我们双方都解决了自己的生存问题后，再从中脱离，你觉得如何？”

方欣楠看着德川信义，开始思考这条建议的可行性……或许对于双方都在欺骗对方的生活模式，的确不如统一战线更好。现在母亲的安全情况还没有确定，自己贸然闯入东京可能会变得晕头转向，保守点的计划可能更适合。

德川信义则用一种期许的眼神注视着方欣楠，下田寺现在在东京，如果和这个黑道的大小姐闹掰，很可能会干扰自己的木屋宅男计划；信义不擅长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更不擅长怎么和女孩子交往，或许从一开始就把话说明白是最好的？他不知道。

——这样一来，就可以和张雨绮……

——如此这般，就能够和下田寺……

“嗯，看来我们又重新达成共识了。”方欣楠伸出手，以表示自己愿意接手这个建议。

“很高兴你没有生我的气——刚刚在学校门口。”德川信义与之握手，全然忘了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子握手。

“啊，你说那个……其实只要问题解决了，过程什么的并不重要对么？”

“那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要往南方走，去东京。”方欣楠笃定的说道，“我还没去过东京，但一直听说那边有很多的发展机会，所以去看看吧。”

“嗯？你在北海道长大却一直没有去过东京么？”

“对啊，小时候只有关于北海道的记忆。”

“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去东京吧？毕竟我们得保证这个‘计划’看起来天衣无缝……对那些家长们而言。”信义摆了摆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现在就走……但我还得收拾行李，还得和方德鑫解释清楚，免得那家伙又派川崎良平那个家伙来给我捣乱。”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提供方：日本奥术师协会情报管理局

读取人：德川信义

保密状态：A级

BIOS系统启动中……

传送奥术启动中……

正在使用奥能……

确认奥术师身份：成功……

文件封印解除……

获取成功……

●火焰极光：火元素中级奥术，奥术评级C，无需咏唱，其效果为在施术者周围创造一道球形闪光，从而使得对手暂时失去视野，无任何杀伤性。

●北海道室兰本线：室兰本线是JR北海道的一条铁路干线，本线由山越郡长万部町的长万部站出发，经过室兰和苫小牧等城市到达岩见泽市的岩见泽站，支线从东室兰站到室兰站。在从1960年开始的长达15年的彻底废除蒸汽动力的动力现代化计划中，室兰本线岩见泽到沼之端和东室兰到长万部的非电气化区间由于有大量的特急列车和货运列车于是开始计划电气化，但由于煤炭运输的减少，以及当地政府的入不敷出，电气化一直都没有实现。

●羽月家：羽月家族是日本“八大奥术师家族”之一，势力范围为现今的北海道地域，其起势于1868年的明治维新时期，和传统意义上的封建家长制家族不同，羽月家掌权者和家主向来都是女性继承制，根据传说，羽月家曾受某种妖怪的诅咒，使得拥有其家族血脉的女性更加适应奥能。羽月家最著名的人物当属羽月琉璃，羽月家曾在世界大战期间派遣其前往中国沧海市寻找盘古之力，也因此在战后被当做杀鸡儆猴的对象；泡沫经济时期，羽月家凭借着北方贸易与北方四岛斡旋者而得以重新气势；泡沫经济后，羽月家陷入长期债务危机，恰逢此时华北组离开本州岛入主北海道，填补了北海道黑帮空白，再加上羽月家的新任家主一事尚未敲定，其因此长期被华北组打压。

●川崎家：羽月家族是日本“八大奥术师家族”之一，势力范围为青森、秋田，川崎家原本并不算大家，其起势于1904年的日俄战争，靠着对炼铁、冶金、枪械、符纸印刷等产业迅速壮大，一度成为日当局指定的军火供销商。世界大战结束后，川崎家的所有军工产业被肢解，为了重振家族雄风，川崎家打出了“创造现代式日本资本主义”的口号，主张和平路线，拉拢战争遗孤与边缘地区的选民试图进入奥术师协会内阁。只可惜这一系列计划随着泡沫经济的破灭被迫终止，广场协议的条款使得川崎家被迫将自己的封地交予合众国奥术师协会修建军事基地，从而导致川崎家的势力范围为“八大家”中最小的那个。现在，随着北海道华人黑道“华北组”垄断了日本的符纸走私业务，川崎家正试图与华北组、德川家合作，以形成新的政治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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